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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是建立在有鬼第二部完結,豆芽菜系列尚未出來之間,發展完全與正文不同,請無法接受者慎入。

 

假想,「豆芽菜變成人,第一個面對的考驗會是?」

狀況A:該怎麼稱呼這個亂七八糟的家庭關係。

最今訂正進度:2009-9-14




「恩亨?豆芽菜就是豆芽菜,不然還能怎麼叫?」殷琳撇撇嘴。

那厭惡的態度,很明顯的只是想否認自己已經成為姑婆的事實罷!至於殷家有後這件事情呢,再怎麼說也是她這做姑姑的最高興了。

尤其是對於殷衛大哥後繼有望(殷堅:喂,是我後繼有望吧?)這件事情,更是讓她心中充滿過多的期待,幾乎高興到什麼都顧不得了。

……恩、沒錯,除了稱呼會不會被叫老這件事以外,其餘都很好商量。

 

「小琳,別這樣。」依舊心平氣和的吳進,笑著將那個怎麼也不肯服老的殷琳模樣給深深放入心裡,望著佳人的目光充滿著無限甜蜜。

「情人眼裡出西施」這句話,套在這兩人身上,約莫已經加持為「眼裡情人真可愛」了吧。

打從女媧事件結束後,兩人的感情之路便呈現光暈似的成長;每當日子往前推進,殷琳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可愛便讓吳進更是捨不得放手。

要他狠下心去凶他的小琳?

別說是最最無情的吐槽了,只要讓殷琳出現那麼一丁點兒的委屈表情,他都不願意看見。

——即使那是殷琳刻意裝出來的,他都會感覺心如刀割。

 

「嘖嘖,好熱呀。」一旁的何弼學則不怕死地笑了起來。

說起來事情經過了那麼久,當大家好不容易回歸平常生活以後,他也又恢復了這種唯恐天下不亂,兼字典裡沒有學到教訓兩個字的性格去了。

而這句話,理所當然的招來殷琳惡惡狠狠的一瞪;同時將哀怨(?)的目光射像某人,警告那個某人皮最好繃緊點,「自家的東西就該好好的教育教育,別放出來胡亂撒野。」

同時間,何弼學倒也鬼精靈似的快速閃到殷堅的背後,除了順勢吐舌頭裝可愛以外(殷堅撇了撇:可愛?阿學你絕對不適合。),還順手把人往前推了點,感情想把人直接當肉盾用了。

 

揚了楊眉,作為同血緣的家人,殷堅不用猜也知道自家小姑姑正在對自己眉目傳什麼情?等會兒他要是沒把這件事情給處理的妥妥當當,別說何同學一定遭殃,肯定他也會遭到池魚之殃。

雖說倒不至於死人,但可也有得好受的了。何同學你最好給我節制點,不要鬧到後面……

才想警告人收斂點的殷堅,卻在轉頭看見手舞足蹈兼扮鬼臉、樂的可高興的牽手緣後……殷堅突然有股想把人直接丟出去,然後自己舉白旗的衝動。

怎麼這人連不知反省的態度都做的那樣明顯呢?

無奈地嘆了口氣。殷堅想到自己一生跟誰都沒緣沒份的,偏偏牽上了一個腦子裡只以惹事為中心,還奉行到底、徹底執行的笨蛋緣,真是上輩子造的孽來著。

是說何同學也沒有前世,因此所謂的前世姻緣說法根本也不成立吧!無奈自己明明就有(也許大好的)投胎轉世不走,卻偏偏選了個此生與笨蛋作伴;這下可真是在「對可愛的事物沒輒」上栽了好大一個跟斗。

 

「喂,你們,今天不是來聊這個的吧。」站在一旁的管彤出了聲,「尤其是某個低能兒,你最好就不要被叫媽媽。我一定會用力的笑死你!」面對今天的好日子,管彤似乎也受到了好心情的影響,又開始要和何弼學針鋒相對的低次元吵架了。

自從游樂棋和女媧一起消失了以後,已經很久沒看他像今天這樣開心了。

「喔?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還給某隻公狐狸,麻煩別念在初戀情人的份上,自動將自己降格當起居家寵物!我是不會因此而減免你的租金的。」輸人不輸陣,何弼學立刻反嘴笑道。

並不是他粗線條到不懂關懷,而是何弼學還是習慣這種漫天歪理的吵嘴鼓勵人方式。這才是他最擅長的也最不會感覺彆扭的鼓勵方法。

就這樣一來一往的,兩人的對話層次也恢復到不分軒輊的低次元等級。

 

 

(話說當時,爲了避免管彤做出什麼傻事,殷琳在第一時間內,就把復原的差不多的管彤給踢回了小姪子和何弼學的住所,美其名是幫助他度過關口,實際卻是嚴格監督管彤不至於做出自毀畢生道行的糊塗事。

為了不讓週遭的人擔心,管彤也是努力的打起精神、強顏歡笑著。但這樣的行為卻讓更多人感覺不忍,只是自始自終也不曾刻意去點破罷。)

「不過,沒想到豆芽菜……噢不,那顆灌木叢這麼快就長為人型…這樣說也不對,還是用變化?進化?都不對…」吳進正在為了自己找不到恰當的用詞而苦惱,怎麼好像他讀過的書籍中,沒有一本是對這種事情有敘述或專門用詞的解說呢?

「豆芽菜就是豆芽菜,本質就是豆芽菜,不然還能叫什麼?」殷琳撇撇嘴。雖然像是在安慰呉進,但實際卻是爲了等會兒可能爆錶的理智做最後的撫平工作。


說真的,高興歸高興,但要殷琳聽到小姪子家的小朋友叫老了自己,就算已經做好遲早都會來的準備,卻還是衝動到想把孩子塞回去重新再來這樣。(某人抗議:豆芽菜才不是用生的!)

不斷催眠著自己暫時忽略某種青筋的可能性,殷琳一再地重複且強調這接下來的事情可有趣了。

今天她會在場的最大原因,正是為了看這個(照理說應該會講話的)新生「人」是如何稱呼個家庭的成員的。

尤其是針對何弼學的稱呼。

顯然殷琳還念念不忘記著繼承人小姪子居然「娶」了男人這件事。

(「這簡直是敗壞門風、成何體統啊!」)

恩哼,當然啦,不管怎麼看,小姪子才是當家的嘛!殷琳繼續這樣告訴自己,說服自己絕對絕對不會發生傳出去會笑死外人的家醜。

 

總之言之呢,眾人的目光終於集中在這個豆芽菜---呃,我是說,以後要改叫殷遇的小朋友身上了。

 

看著(開始進行式的)自家人鬧了老半天後,發現輪到自己說話的殷遇,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
雖然豆芽菜遺傳了酷似殷堅的五官和冷漠的神情,卻多了點何弼學的圓臉。因此形成的有肉臉頰,和殷堅的氣勢凌人不同,殷遇反而顯得更像只精緻的,表情陰柔的瓷器娃娃。

微微動了唇,殷遇的目光停留在殷家的疑似前大家長。緩慢的程度,彷彿努力思考過後才下定決心般。不過當他腦海評斷出這個家中最不能得罪的人以後,便對著(正在拼命吞口水、企圖忍住想巴人衝動的)殷琳,細細的嚅出了蚊子音量。




「姐姐。」





這是相處這麼久以來,在場的所有人所受到的最嚴重驚嚇。撇開見到何弼學硬生生滑倒的場面不說,連一像沒有太大表情的殷堅,也讓刁著的煙自嘴巴上飄落了。

——真可惜沒人記得準備相機,不然這畫面還挺值得留念的。


雖然現狀除了那個不知道何時笑到角落去的管彤以外,應該不會有人想去紀念這種事情。





……好你個機伶的死小孩!這是一干人等目前共有的念頭。





只見一手抓著擔心不經意滅後的另隻手的手掌,在呆愣數秒才猛然回過神的殷家小姑姑,翻書似的收起了那原本接近爆發的抽蓄笑臉,轉瞬間綻放出前所未見的鬼艷的笑容。(殷琳:沒禮貌!那分明是甜笑。)

這讓在場的人魂都給嚇飛了。

事後談起這件事情時,無不心有餘悸的說驚恐:「那絕對不是正常美女該有的笑容!」


「嗯?仔細一看,這孩子挺可愛的嘛,再說和某人比起來,這孩子的表現,還真的是比某人聰明許多了噢。」輕笑幾聲,殷琳方才的厭惡感已經全數排除了。

想到某個小姪子自小開始就刁鑽刻薄還兼愛搞自閉的怨氣,突然覺得眼前的小朋友其實更可愛,而且更來的有自己的緣,「我看這樣吧,以後小朋友就跟著我學些殷家該學的東西吧,就當做以後我都是你的指導老師好了。」

「原來你(她)還有自覺不是姐姐級的阿…」雖然抗議聲小到如不螞蟻,但仍舊雙雙慘糟瞪眼而抖瑟的某兩個人。



「小琳…」吳進莫名的感覺胸悶。難道這就叫做吃醋嗎?可對方還是小小孩阿…而且還是自己的…孫侄?

「師丈你好。」微微點了點頭,殷遇打從出生以來還沒這麼緊張過。然而爲了以後的日子著想,他相當明白有幾個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。

「你該不會對我不信任吧?」沒好氣看了眼吳進,殷琳呵呵的笑了起來:「在我心目中,最好的人還是你呀…吳進。」從第二句開始音量逐漸縮小,到最後兩個字已經幾乎聽不見的蚊子翁,仍舊準準的傳進吳進耳裡。

只見情侶雙雙漲紅了張番茄臉。

吳進則更深切認為自己真的沒選錯人了,眼前的佳人果然就是怎麼說就是怎麼好。



「恩咳。」稍微掩飾了自己的失態後,殷堅的心中開始肯定這孩子前途的想法。果真是自己的遺傳!不禁自豪地在心中直嘆自己太優秀了的他,一點也沒察覺到眼前的小朋友已經快昏倒了。

(當然也是他厭倦了某人每天嚷著什麼殷堅都沒好好地照顧過豆芽菜,因此孩子當然是遺傳到自己比較多等等,諸如此類的,日復一日且照三餐點心的(沒營養的)持續性洗腦生活。)

就憑何弼學的基因?果然沒有殷家的遺傳哪有這樣聰明的孩子嘛!



「恩、就是這樣。」別過頭去,殷琳刻意讓長髮遮住自己燙到耳根子臉紅後,命令般的發言道:「以後要是有人說豆…小朋友什麼話,我這做長輩的鐵定不會輕易饒過。」

 

「好了好了。」終於從牆腳回來的管彤,拼命忍住抽畜的嘴角。接著似笑非笑的望著殷遇小朋友,有些試探性的意謂。

「……那個,哥哥真的很漂亮。」這大概是豆芽菜自董事以來,最難熬的一小段時間了吧!

才不過短短幾分鐘而已,確有種心臟已經跳到沒日沒夜的疲憊感了。

「呵呵,當然囉!我可是堂堂的狐仙大人呐。還是目前最超人氣的頂尖模特兒呢!」講到容貌姿色,管彤鐵定是打包票的,絕不是什麼自戀這種貶人的形容詞就可以定論。


用力推開某隻尾巴已經翹起來的公狐狸,何弼學一臉興奮地看著面前的自家小孩,心中的狂喜完全展現在臉上。豆芽菜真不愧是自己的種,簡直青出於藍更甚於藍阿!(殷堅:就憑阿學你的基因?做夢比較快。)

會被叫什麼呢?會被叫什麼呢?

直勾勾的盯著小朋友看,何弼學期待到只差沒上前去用力搖晃殷遇了。



豆芽菜的心臟還是很起勁跳著,他幾乎感覺自己快失去意識了。可是別說天生遲鈍的何老媽子沒發現,怎麼連看起來就很精明的殷老爸也只顧著抽煙呢?

(此時的殷堅正滿足於孩子擁有不用教導就可以這麼懂事的想法。當然啦,孩子有如此最好的基因,自然是他殷家的貢獻,絕對不是何弼學能否認的。)

基於求援無望的心寒(同時他也清楚自己總也是殷家唯一的血緣,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被逐出家門),殷遇回憶起豆芽菜時期開始,屢次被視而不見、以及現下的不滿情緒,通通綜合加起來混在一塊兒;殷遇終於還是趕在當機以前,做出了一個最惡劣的決定、同時也開啟未來夫子之間,最歡樂的冤家路窄鬥不完的大門。

「爸爸。」這句話是對著大眼圓臉的大男孩說的。

只見何弼學立刻跳起來歡呼,而殷堅則掉下今天的第二根煙。

此時此刻也差點沒把鬱卒以久的管彤給笑死,難道這就是殷堅的現世報嗎?

「小姪子,原來你也有這麼一天呐。」涼涼的訕笑著,饒富趣味的看著殷堅瞪著笑的過火的管彤,這還是殷琳頭一次笑的如此大快人心,什麼殷家絕後之類的老舊傳統觀念索性拋到腦子後面去了。

小姪子阿小姪子,從前你不聽姑姑的話嘛!哼哼,風水可真的是輪流轉呀……

看你以後還趕不敢頂嘴。

忍住太陽穴上已經猛烈跳動的青筋,殷堅強硬地扯出笑容。頂多是被叫媽媽嘛!沒關係,這個以後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再教育,嚴格地糾正兒子扭曲的父母認知。

「...」思索了很久很久,逐漸失去節制能力的豆芽菜,下意識的從腦海中捕捉到某個一閃即是的辭彙,「老頭?」而後雙眼一翻,昏厥了。


錯愕後的下一秒,是全場的慌張與錯亂。

殷堅七手八腳的扶起豆芽菜;殷琳和吳進則催促著快讓小朋友到房間休息;然後是何弼學的機關槍抱怨(內容不外乎是自己早就想過了,豆芽菜才剛恢復(?)人型,在體力還無法負荷的情況下就舉辦這種會對心臟不好的座談會,果然還是太勉強之類);以及狐仙管彤有史以來笑的最快樂的爆炸性笑聲。



那夜,據說豆芽菜除了順利的融入了殷家的詭異氣氛以外,還埋下後往後父子間永無盡頭的拌嘴之因子。



恩,這後話呀,可精采了。

END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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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其實肖想很久了欸,只是一直很懶得動筆……(爆)

直到最近學姊和柳姊聊到有鬼的心得,才總算把文章給生了出來。

有鬼萬歲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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